归于烬
民国二十八年冬至。
天很冷。
北国的冬是干燥而爽快的。南方的寒却是蚀骨的痛。
久违了。七年未回。这次归故里,父亲是不愿见我的。我心中了然。引以为傲的骄子做出这等事来,他颜面无存。
我已拿定了主意。打骂不论,枪毙也可,定要保一人平安。
二十八年冬至,我为一人而归来。
抓着铜环扣响朱漆大门,“咚咚”闷响像击中了心口般沉痛。立在青石板路上,行人瞅着我好奇地回望两眼,面熟些的早躲了。我明明是个故人,如今却像个南来的客子。更确切的说,是南冠楚囚。
评论(3)